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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洛阳对李享毫无好感，但敖剑这句充满优越感的说辞让他很不舒服，于是纠正他是人。

为了活命可以放弃一切尊严的人，还算是人吗敖剑轻笑。

洛阳怔住了。

这一刻，似乎有柄利刃狠狠划过他的心脏，以轻柔的话声。有种痛，在不知道的角落里迅速蔓延，即使不抬头，他也完全可以想像敖剑此刻轻蔑的神情，就像当年

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舒服了，因为李享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，处于死亡边缘的他已经无力站起，只能卑微地扑倒在地，向男人祈求，那时候他心里是满满的仇恨，只想活下来复仇，不惜任何代价

血因为仰头迷蒙了双眼，他无法看清敖剑当时的表情，但或许也跟刚才一样，充满了轻蔑嘲弄。不错，他那时的确为了复仇肯做任何事，但他没有李享那么大的野心，甚至当他重新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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